江楼月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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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微微低下白绫覆盖的双眼，反客为主问道：“右司要和妖族做交易，就派你们几个小辈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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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陈礼和文妙同时刷的一声低下了头——这是岑陵见他们两个不会掩饰自己的神情变幻，索性叫他们情绪波动时便低下头，免得喜怒哀乐都恨不得写在脸上，平白让别人寻到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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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扬和岑陵再度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那只被带走的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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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经走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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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扬瞬间拿定了主意，苦笑道：“前辈不要吓唬晚辈——和妖族做交易，晚辈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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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妖狐族。”景昀慢条斯理地修正自己的话，“妖狐族拿出春风渡来做交易，换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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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三字一出口，天枢四人就明白他们不能再含糊其辞了。柳兰扬深深一礼：“前辈目光如炬、算力无边，晚辈敬服——道殿能换的、敢换的，无非就是驱虎吞狼、剑指妖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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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强者为尊，妖虎一族凭借血脉强势妖力过人，数百年来占据妖王之位，在妖族中一族独大，其他族群又怎么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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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之位妖虎能坐，妖狐为什么不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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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动内乱，驱虎吞狼。”景昀默默想着，“果然从古至今，千年万年，最好用的计策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师兄和我用惯了的手段，隔了一千年后生晚辈还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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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露笑意，淡淡道：“你们既然来见我，想必观主已经告诉你们我的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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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妙盯着自己的脚尖，偷偷和陈礼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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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是告诉了，可是观主自己都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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