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19节

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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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总结道：“很好，你乱说了一通，一个字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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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公, 圣人无情。”景昀静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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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掩藏在云罗后的睫羽垂落, 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平静而缓慢, 一字一句重复着当年凌虚道尊对她说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无情者，不偏私、不偏爱，视天地万物皆为一物, 而生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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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一拍手，恍然大悟：“所以, 无情道不是要断情绝欲, 而是要平等地怜爱世人, 不能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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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平等的不爱世人。”景昀淡淡道, “无情者重在无私情私欲, 秉承至公至正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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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的师尊凌虚道尊年轻时纵横三族九州, 眼界高到难以想象，一直拖到几百岁承继道尊之位，才收了两个合眼缘的徒弟，首徒拂微真人江雪溪，关门小徒弟是景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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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道尊自己就修无情道，道心至坚心性绝顶，但并不妨碍他年轻时乃是九州最有名的风流公子，欠下的情思无数。直到当上道尊，才收敛起原先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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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道尊虽然在情史上很有些令人褒贬之处，但无论做道尊还是做师尊都很够格，所以后世道殿记载自然着重于功绩，把这些不大端庄、不符合道尊形象的事迹全都删掉，一字未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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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徒江雪溪拜入门墙之后，凌虚道尊不在意自己过往那些风流花名，却一向很注意对徒儿的教导，不愿使得江雪溪的声名如自己一般白璧有瑕。收景昀为徒之后，虽然对小徒弟十分疼爱看重，天材地宝各色功法流水一般送来，却很少单独教导她，大部分时间则是江雪溪指点教导，这固然有道尊事务繁忙的缘故，却也不乏对景昀名誉的保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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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道尊情史众多，依旧不妨碍他一日千里修至大乘巅峰，成为当世人族领袖，由此可见无情道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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