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却在这个时候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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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守跪倒在地,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楚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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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褚从周眼前时空仿佛倒转,透过悬吊在空中的女儿,他似乎看见了当年身穿大红嫁衣吊死在房中的楚怜。但那一刻,他最先想起的却不是楚怜最后的结局,而是他第一眼看见楚怜小姐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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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孙女,楚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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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书房内,满头白发不怒自威的老人坐在椅中,声调缓慢地对面前贫寒学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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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褚从周低下头,布衣洗的发白,不敢去看楚侍郎身边扎高马尾、月白骑装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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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有才气的年轻人,不该埋没,年下楚怜要替我进京送节礼,你跟着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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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从周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怜先笑吟吟地应下,她打量着面前神色紧张的年轻人,蓦然露出惊异的神色:“我见过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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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从周说是:“楚怜小姐当日恩德,在下一直铭记在心,只是未寻得机会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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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家境贫寒,褚从周不得不私下帮书局抄写话本贴补家用,因为穷困,他很少与同窗来往应酬,一心只想着读书,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不合时宜的‘穷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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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前,他从书局取了话本揣在怀里,准备带回去抄写,却被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同窗截住,抢来话本一番嘲笑。语言犹如尖利的刀,一句句都捅在年轻人那点微薄的自尊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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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窗要撕毁话本的时候,褚从周终于忍不住扑过去阻止——要赔偿书局一本话本,相当于家中十天的饮食费用。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他很快就被按倒在地,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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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带着怒气,从身后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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