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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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在一家书局门前停住步伐，抬头看了看牌匾，略感意外。驻足片刻，她走进去，在柜台上笃笃轻叩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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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两声叩击响起，书局伙计才发现柜台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雪衣少女，她面貌寻常，眼前覆了条宽约三指的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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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道：“我要见你们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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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脸上堆起了圆滑的笑：“哎，姑娘有什么事跟小人说就行，掌柜外出，暂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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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平平淡淡道：“故人今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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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起初微愣，脑中灵光一闪，忽而想起道殿数日前秘密传往各州分殿的消息，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接上了暗语的后半句：“芦叶满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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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跳起来往后跑：“贵客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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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通往书局后院的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白白胖胖一脸和蔼的老头走出来，那伙计垂手跟在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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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来到景昀面前，声音听上去平白无故让人想起没睡醒的水獭：“敢问尊驾是从宣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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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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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张三真人将她送还春风渡一事报至道殿，而后道殿传讯各地，通告了她的存在，说不定还命令分殿寻找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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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景昀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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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面色不变，但景昀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慎重：“在下姓白，在虞州分殿当值，请问尊驾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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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说：“我有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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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景昀带着从白姓话事人口中得到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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