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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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死亡变得更有价值, 以及……选择让谁去死、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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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寂静之后，景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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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速非常缓慢，语气有些异样，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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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溪敏锐地侧首，看向景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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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景昀眼底捕捉到了一抹淡淡的伤感以及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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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有片刻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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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曾经是师尊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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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没有教给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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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思索了短短刹那，发现自己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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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里, 她教导过纯华太多东西, 如何能一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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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丝伤感归于无形, 景昀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极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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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的神情极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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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从景昀的那句话里听出了极其坚决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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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让谁去死、让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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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何等冷酷，何等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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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时候，这样的抉择往往不得不做，而无论怎么选、如何做，都会背负巨大的压力与道义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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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很容易变成一个笑话, 但从景昀口中说出来，则显得那样自然, 令人毫不怀疑她有这样的资格, 哪怕她看上去非常年轻, 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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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的选择, 在过去千百年中她已经做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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