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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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注意到景昀唇角微微一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未曾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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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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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平静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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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颔首，同样并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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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告辞道：“朝会在即，我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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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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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朝会原本极早，但先帝时常不上朝，朝会的时间渐渐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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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朝臣们眼看着皇帝有朝先帝发展的趋势，哪里还会在朝会时间上同皇帝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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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乐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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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先帝杀人如草，但他清楚，他只是不像先帝一样喜欢出宫狩猎百姓、荒淫滥杀无辜。然而在面对敢于冒犯皇权的朝臣时，他所采取的手段并不会比先帝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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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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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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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经快要分不清楚，究竟是局势需要如此，还是他当真肖似先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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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仙人居住的宫殿里步出殿阶，将那枚珠子小心放入袖中，指尖触及小臂上纵横交错、鲜血淋漓的伤口时，秀丽的眉间流泻出极淡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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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从指尖流泻而出，撕裂开新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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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令人清醒。皇帝漠然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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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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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从窗前吹过，吹乱了景昀随意摆在案上的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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