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只战战兢兢道:“在西、西边、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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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他吭吭哧哧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话越说越乱,脸越憋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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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便道:“你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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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吓了一跳,不过见她暂时没有杀人的意思,也松了口气,忙不迭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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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哆哆嗦嗦从人群中走出来,垂着头,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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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将捡来的枪别在腰带上,单手撑着雨伞,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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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忌惮的、畏惧的、跃跃欲试的,其中蕴含的情绪,比霓虹灯的色彩还要缤纷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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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出人群。红毛带着她拐进一条巷子里,从巷子穿出后又进入另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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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昏暗,地面上满是污水,走路需要小心才能避免被溅到。巷中道路四通八达,少有人踪,外来者进入其中,很难找到正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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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偷偷看了她一眼,生怕她认为自己在拖延时间,连忙低声解释道:“这片区域被称为‘蚯蚓洞’,外人走不明白。您说的那家诊所,就在蚯蚓洞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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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嗯”了一声。红毛想岔了,她其实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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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红毛所说,小巷结构很是复杂。两人走了十分钟左右,才走出这昏暗的迷宫,见到灯影烁烁的马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