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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在李禛来到渡魂街一周后,这场雨终于停了。她将潮湿的衣服扔进烘干机,换上一套干燥的衣裳,准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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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正在一楼给人看病。这位病人旧的义眼性能已经落后,想要安装一对新的,师雨楼拿起一边的价目表,摊在客人面前,扭头问道:“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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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头也不回,推开玻璃门走出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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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和师雨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两人的交流少得可怜。师雨楼总是待在一楼诊室接待病人;而李禛,要么去街上乱逛,要么留在二楼房间里,像是幼童一样笨拙地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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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道:“不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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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扬扬手:“知道了知道了。”话没说完,人已经出了诊所的门,大步朝着外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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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刚放晴,仍旧雾蒙蒙的天也有了些微光亮,倒不像往日一般压抑。生活在渡魂街的居民们像是雨后的蚯蚓一般爬出来,肆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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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一边在半干的马路上走着,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周遭的行人。她并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而其他人看见她,都是低垂着头,匆匆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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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几日,她便在渡魂街扬了名。各种流言和猜测满天飞,也有不怕死的来挑战她,被她两拳结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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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人多了,她名声也响了。凡是在渡魂街混的,都知道西街有个陌生女人自称李四,武力高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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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是她图方便用的假名。那些惧怕她的人不敢当面直呼她名字,都叫她“四姐”。其余自认为实力不够的,也都躲着她走,免得触了她霉头,惹上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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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经过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李禛便将其抛之脑后,继续向前走,却忽听有人在身后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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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细如蚊呐还带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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