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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看了她一眼:“生气也好,失望也好,多余的情绪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我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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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还不待李禛开口,他就直起身:“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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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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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盘旋在脑海中的问题立刻被打散。李禛撑着坐起身:“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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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近几日要躲避直视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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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禛轻轻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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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世界重新变得完整起来。她看到师雨楼穿着熟悉的白衣服,正背对她,俯身收拾什么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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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眨了眨还有些干涩的眼,侧过头看向窗外。窗外仍是飘着濛濛细雨,灰色的云在天空中堆积,将日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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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收拾完东西,转头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异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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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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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手术还算成功。”他站起身,将一包药递给李禛,“里面是需要滴的眼药水以及一些口服药品,记得按时吃。这几日出门要戴墨镜,减少风沙和强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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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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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接过药,利落地站起身,蓦地愣了一下,侧头看向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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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旁,摆放着一个不知道具体用途的机械仪器。仪器的表皮是银灰色的,被擦得锃亮的外壳反射出她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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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闭上一只眼,银灰外壳上的影子也闭上一只眼;她眼珠转动,银灰色影子的眼珠也跟着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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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影子,以及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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