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式防护面罩,面罩挡住她下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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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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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不由得轻轻蹙眉,但眉头又很快舒展开了——这世间向来是幸福的地方越来越幸福,残酷的地方越来越残酷。拿前者的标准来评判后者,本身就是一种不当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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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街的孩子生来就是黑户。他们从出生起就是一无所有,要学会自己去获取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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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垃圾、偷窃、抢夺,苟延残喘。在这样的无望之地,谁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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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跟着兰大婶,倒是比其他人要幸运些。况且看她的衣着打扮、行走姿态,也是个有些手段在身的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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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收起心中轻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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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留着个乖巧的妹妹头,相当地沉默寡言。见了李禛,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对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李禛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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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转身,李禛就看到她腰间别着的匕首和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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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路很轻很轻,像是长了肉垫的猫科动物一般。除了脚步,她的心跳、呼吸,乃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是极轻极隐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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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李禛,若不多加注意,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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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更何况这女孩看着才十二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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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一位天生的杀手。也不知道兰大婶是从什么地方将她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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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忖间,带路的女孩忽然停下脚步,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在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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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感知也出乎意料地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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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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