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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机械地转过身,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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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七岁时候就跟着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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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小春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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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你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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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似乎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她沉默得像个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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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禛的话,她冷冷地说道:“我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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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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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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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婶并不是什么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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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她在一个垃圾堆里看到了一个被酸雾腐蚀得不成人形的女孩——不。不是女孩,那只是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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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那女孩倏然灵活地跳了起来,眨眼的工夫便由死复生,抢走了行人手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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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濒死是事实,却也是一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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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婶来了兴趣,收养了这个被酸雾腐蚀的女孩。之后,小春就成了她手中一把指哪打哪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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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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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渡魂街,杀人确实是一门了不得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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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大雾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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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话太少,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或许正是因为她不善言辞的工具属性,兰大婶才会将她视为心腹,时时刻刻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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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李禛带到房间门口,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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