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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会看命相的狱警似乎抽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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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当然是那个4号先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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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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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没有刻意掩盖说话声,其他三名囚犯显然也听见了她的话。顿时,几道饱含同情、怜悯、幸灾乐祸的事先落到了李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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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李禛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到耳后,嗤笑一声,学着那个阴鸷狱警的语气道,“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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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威胁,三人纷纷投以不善的目光,也有些不爽:大家都是阶下囚,怎么就你这么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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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众人初来乍到,在搞清楚状况之前不宜发生冲突,虽然很想动手,但三人还是生生忍住了,只瞪了李禛一眼,发出不屑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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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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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为什么?我看她挺壮实的,也不像是没脑子的蠢货。”另一人追问道,“说不定能活得最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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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看相狱警冷笑一声,摆谱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你猜她被分配到了多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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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难道是10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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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监狱装的都是大犯人,像那些只杀了两三个人的,进来只能排到3、4层;杀十数人的,也顶多进到第10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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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层以上,有许多都是得罪人了,才被塞到上面的。更多的,则是带来了特别恶劣的影响,不得不从重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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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10层以上和以下,存活的难度自然也是天差地别。为了削弱这些顶尖罪人的力量,10层以上囚犯的每餐分量只有10层下犯人的一半不到,需要执行的苦役却是他们的一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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