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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监狱长看向她:“我们都以为你明白,不是吗?你曾经的所做所为,你的追求,你的道——难道不是为了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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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禛看着她,她的眼中忽然出现一种隐蔽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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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监狱长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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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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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着,选择了死?”副监狱长嘲弄地看着她,“你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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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不因她的冒犯而生气,只是笑着面对这只迷途的羔羊:“那你玩火自焚,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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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曾经短暂清醒过,但仍旧被欲望漩涡吞噬的女人癫狂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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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容被火蛇吞噬,最后化作灰色的焦土,只是她的眼中,仍迸射出明亮而灼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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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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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随着火焰而高涨,又转瞬间被吞没。火光将她的身体、她的意义都吞噬殆尽,留下的,只有地上的一捧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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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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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想着这两个字,又看向地上的灰烬。将她燃尽之后,那灵气催生的火焰已经消失,没有继续蔓延,仿佛专为吞噬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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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副监狱长没有交情,甚至还是敌人。对于她的死,她没有悲伤,只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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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那一丁点的感慨也消失在熊熊烈焰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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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蹙了蹙眉,盯着地上的灰烬,神情变幻莫测,最终被她全然收归眼底。她呼出一口气,将双手插在口袋中,忽地挑起眉,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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