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闲适地游动着,离她所在之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电光石火间,李禛的手臂“噌”地刺了出去,匕首的尖端狠狠地穿透鱼鳃,将它钉死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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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污血从鱼鳃处冒出,血沫顺着水的流动附着在河边青石上。李禛拿起匕首,将穿在匕首上的鱼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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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不大,但下手干净利落,就像是为捕猎而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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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鱼被钉了个对穿,早已经死透,李禛神色不变,就半蹲在溪水边,用匕首刮去鱼鳞、刨去内脏,只留下可食用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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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的手法十分利落,一看就知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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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鱼处理完,她便将鱼和匕首扔进手边的竹筐里,伸手洗去手上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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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冰顺着水流冲过她的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李禛面不改色地洗净手,忽地皱起眉,头部猛地向左边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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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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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石子擦过她的发丝,落在小溪之中,扰乱粼粼的光影,激起一朵水花。李禛站起身,慢慢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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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一个男孩,大概是村民的孩子。他手里掂着一块石头,见她转身,便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没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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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有些不解:“你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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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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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道:“可是我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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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嘲笑道:“她才不是你娘,你就是那个疯女人捡来的孩子,这事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你被她养着,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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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绕过他,一手拎起装满猎物的竹筐,迈步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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