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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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过后,你漂在海上,是我冒险把你搞上来的,结果你这家伙恩将仇报。”乔珠珠指着自己的左眼,“打了我一拳。我就只能把你扔在甲板上晒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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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干笑两声,从甲板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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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服在落海时已经湿透,又被海风和阳光烘干了一些,现在皱巴巴地贴在她身上,令人浑身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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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扯着黏在一起的头发,看向远处的海面。在日光的照射下,平静的海面反射出清透的蓝色,远远看去,像是蔚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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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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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乔珠珠侧头看着海洋,“现在是中午,太阳也出来了。自从在实验室醒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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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醒来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中,乔珠珠大部分时候面对的,都是黄沙、海雾、铁笼。所有与自由相悖的一切,都令她心生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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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道:“照这么说,出生在这个时代的人不是更可怜?他们连活着的植物和动物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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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些富翁能人工培育植物,但那种虚弱的东西,又怎么算得上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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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可怜的。”乔珠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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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另一侧的栏杆处,在那里聚集着不少原住民,他们微仰着头看向天空,即使眼睛被太阳刺出泪花,也不愿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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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你我也是这样的可怜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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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珠珠叹了声,很快就整理好心情,对她道:“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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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淡水储备充足,李禛简单洗了个澡,冲去了身上和发间凝结的盐粒。乔珠珠给她找了件衣服,是海员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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