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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明如嫣也收回目光,将雨衣的帽子向下拉了几分:“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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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的黑夜比白昼持续的时间更久。而商业区的灯光永不熄灭,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总有人在这里闲逛着,挑选一些不一定用得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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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睡眠……在琉璃净宗研究出一种能抑制睡眠欲望的药剂后,睡眠这东西就不再能阻碍商业区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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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大楼上悬挂的巨幅电子广告牌闪烁着,落到街道上的水洼中,形成一道道明亮绚烂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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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长靴踏过水洼,穿过街道,身影映在道路侧边的防尘玻璃橱窗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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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嫣站在一个水洼中,驻足看着玻璃橱窗。这是一家售卖服务型仿生人的店铺,姿态各异的仿生人站在橱窗后,静静地凝望着昏暗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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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技术已经这么成熟了吗?”明如嫣看着那些仿生人商品,“完全看不出来和真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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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将手插进兜里:“灵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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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嫣的脸被霓虹灯映成幽深冷酷的蓝色。听到李禛的话,她讽笑道:“灵根?如果灵根能成为区分仿生人和自然人的唯一标准,那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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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禛没有明确告诉过她,但也没有掩饰过这一点。与她同为仿生人的乔珠珠等人、拥有她档案的狱警,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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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嫣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一来二去,自然也能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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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橱窗内一张张精美到僵硬的脸,李禛随口回答道:“我是特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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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特例出现的时候,就代表它已经不是特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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