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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强大。”月神缓缓坐在椅子上,白色绣着金纹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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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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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道:“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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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李禛,仿佛他提出的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不会被对方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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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看着他,眸光微动。她的靴子踩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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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对面坐下,却没有看他,而是望向落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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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植的温室植物、些许白昼的亮光、在街道上奔走的行人……她忽然嗤笑一声,重复道:“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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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道:“联手。”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好像是想通过这两个字,在与她的博弈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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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转过头。她的眼珠盯着他,危险地问道:“即使我杀了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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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也看着她,他的眼神格外冷酷:“牺牲总是值得的,尤其是对我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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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仿生人的最大优势,不就是数量吗?只要有技术、材料,仿生人就能无限制地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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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死亡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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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直视着月神的双眼。那双银白色不似人类的双眼,正微微散发出机械一样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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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他的话没有劝动李禛。李禛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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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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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敌人不代表没有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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