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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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如嫣不是亲历者,她祖辈虽说是屠杀事件的幸存者,所知却也有限,提供的大部分信息都是事后推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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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关于日神的事,以及事件的具体过程,明如嫣的讲述都相当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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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真相,没有比询问日神更加方便的了。况且,以她和月神的关系,估计还知道许多隐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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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向下勾了勾,转头看着她。酒吧的暗光落在她眼眸中,那只绿色的假眼折射出一种琉璃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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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她侧头,“这次请客我可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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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身体前倾,将手臂搁在柜台上,眼睛转向前方:“我不要你买单。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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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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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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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酒瓶上的光泽,金色眼瞳微微颤动着,又重复了一遍:“他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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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哈哈笑了两声:“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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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见过明氏姐妹还有红毛兄妹那样关系好的,却没想到日神和月神关系真的这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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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刚谈完大生意,拉了赞助,姐姐甚至都不顾自身安危,就算付出代价也要将对方的计划给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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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微微一笑:“糟糕?我并不这么认为。正是因为我们关系不糟糕,我才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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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道:“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本来就不相信月神,这点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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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说:“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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