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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以前跟随主人在张山县时,也遇到过鬼。那时候我家主人在张山县做判官。
「有一次主人手中攒了一个案子,一直判不准,让我一早去城外犯人村中询问一些事情,为了避开城中一些贵人的耳目,他让我天亮之前就出城过去,小人那时候年轻,胆子也大,就出城了。
「不料走到半路,竟遇到有人同行。
「那人和我搭话,我便回他。
「起初他装作是人,结果很快就被我拆穿了,我直言他是鬼,我还说我家主人是城中最公正的判官,若他害我,就请过来。
「那鬼一听,立马就坦白了。
「他说他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上个月刚死,不过媳妇怀胎九月,遗憾未能看到儿子一面,到了地府,心念也不平。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的话一「他说,他生前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多少善事,不过到了城隍殿审问,城隍老爷说他做的善事虽然不多,但有一颗善心,见到弱小无助的人常常心怀怜悯,想要去帮助他们,遇到有不公平的事,也常常心怀愤满,想要去打抱不平,讨个公道,只是有时自身缺乏能力,不过大多时候是因为不好意思,便没有去帮忙。」
听到这里,那个商人奇怪道:「不好意思?帮人还有不好意思的?」
「确实会这样的。」书生则说。
「我也纳闷,也问出了,那人却说就是这样,不好意思与人说话,不好意思开口问别人是不是需要帮忙。」仆从说道,「就是这样,到了城隍老爷那里,也受到了一些优待,城隍老爷特地允准他一个月,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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