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念头一旦在她的心里产生,便再也挥之不去。
这样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吃药、打针、复健、失败,再重复。
如果余生的质量是这样的,那她宁可现在去死。
但死有那么容易吗?她四下看去,没有利器,没有绳索,窗户只能开一道很小的缝隙,一切家居都有着光滑的圆角。
她连死都没有办法。
“找什么呢?”就在谈桐刚要坐起来时,段柏章没敲门就走了进来。
“出去!”谈桐像是应激的动物一样,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偏偏是在如此狼狈又恶念丛生的时候被段柏章撞见,她有种被冒犯的怒气。
“你出去!滚出去!”她歇斯底里朝着段柏章大喊。
理智告诉她不该向段柏章发脾气,是他一直忙里忙外,一直陪伴着她,她不能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但她已经崩溃,理智控制不了感情,以至于她成为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退行现象和依恋伤害并存,对着亲近的人发脾气,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而段柏章好似没有听到,他捡起掉落在地的止痛泵,疑惑地说了一句:“掉了?待会麻烦护士重新连一下。”
他将止痛泵放在床头柜上,问谈桐:“找什么呢?进来时候看见你在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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