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速下坠,迈过温府门槛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她强撑着稳住身形,疾步离去了。
她那时想,她还是离柳渊太远了,即便亲近得了长公主,即便与温舒清来往,可依然不若长公主与温舒清,进出东宫那般自由,那般亲近柳渊。
也许她一辈子都无希望踏进东宫一步。
这一步,实在太远了。
那一夜,姜缨尤其丧气,难以言明的感觉缠得她的心脏好疼,时至今日依然难以磨灭,她沉默地提着步子,隔了一人距离的温在衡瞥过来,笑道,“原来还是有些变化的,倒不如以前话多了。”
姜缨一惊,笑了笑,“温大人倒是与往年无任何变化。”
“姜姑娘这么说,我是真欢喜,我时常想起往年,你在温府与舒清在一起,你们总想出许多好玩的点子,闹得我书都看不下去了。”
姜缨听着,瞥了温在衡一眼,实则比之往年,温在衡也是有些变化的,年龄长了几岁,形容更为稳重,那眉眼与温舒清是相似的,温舒清……
姜缨听着温在衡谈及温舒清,这般的平和,心中很是欢喜。
京中不会忘了当年的事,有些事只会被人在暗地里翻出来咀嚼,好比温家大姑娘温舒清,那么一个娴静舒雅的贵女,却在一夜宫宴过后,与安王同处一榻,直至天明被宫人发觉,最后不得不以最不光彩的方式狼狈出京。
但是温在衡不以为意,他说起温舒清,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只有兄长的温暖。
姜缨喜欢这样的兄长,于是她对着温在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温大人再看不下去书不也成了当年的状元?跨马游街好生风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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