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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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泠月瞧了眼，道：“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也许吧，反正这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说着，季妍伸出手，温和地瞧着她，季泠月一怔，将手放到她掌心，被她轻轻握住。

老人的皮肤遍布褶皱，干燥温暖，指腹还生着厚厚的茧子，她的手掌却依旧白皙洁净，年轻如初，仿若未曾饱经风霜。

“这么久了，我还没问过，你过得好吗？”

季泠月抿了抿唇，低声道：“当然，我过得很好。”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她眨了下眼，一时无话。

季妍轻叹一声，无奈道：“我知道，你向来是个倔强的性子，记得小时候，你为了追一只鹿，一天一夜都没回家，大家急坏了，进山找你，后来找到你时，你就枕在那只鹿的尸体上，躺在雪窝里睡着了。”

季泠月：“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季妍弯了弯眼睛：“这么多年，你在外面一定也经历了不少事，吃了不少苦吧。”

“不算什么苦，”她嘴唇蠕动，忍了半天，还是颤声道：“阿妍，当年害死大家的妖怪，已经死了。”

“是吗？”老人一怔，微微睁大眼睛：“你为大家……报仇了？”

季泠月点了下头，眸子里忽然蒙上一层雾气：“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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