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他偏过头来看她，眸光中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平静地问了一句，“除了你，你见过我对谁好脾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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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间有些手足无措，细嫩的手指攥着衣摆，眸光湿亮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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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舟眸光微深，抚了抚自己的额，朝着她点了点头“抱歉，刚刚想起了一些事儿，有些失控。我还有点事要去书房，一会晚饭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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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清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她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说不大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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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问梁一怎么了，今日是不是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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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沉默了很长时间，想到了今天自己看见的场景。他们一行人搜寻附近的深山，无意中在某一处山脚下发现了乱葬岗。数以千计的尸体对方在一起，有些人是埋下去很久，只剩了一幅骨头；有些则是刚刚被埋下去的，全身瘦到只有皮包着骨头，死亡时还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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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上不是没有见过血，可没有一个人对着普通的百姓出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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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瞬间给人很强的冲击感，所有人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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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确定主人会不会想要将这件事告诉虞姑娘，抿唇说：“我不清楚，姑娘若是想要知道，直接问主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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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清和他也不算熟悉，因此没有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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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饭过后，她带着准备好的鸡丝面去书房找梁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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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她才勉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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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书桌前，整个人向身后倒去，双眼合上。月光透过窗柩斜斜地照射进来，落在他的抿起的唇和紧绷的下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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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能够感受到他的那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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