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做的，我就没有一次不顺着。这么多年了，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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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十分着急地抓起腰间佩戴着的香囊，“你还记得这个香囊吗？这是你第一次学刺绣时绣出来的，我一直有好好保存的。我……我一直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长，长到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喜欢的人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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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香囊看上去丑丑的，边缘的地方都出现了磨损，但布料看上去仍旧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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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免让她想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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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红一直不算好，光是做一个香囊就花费了很多功夫。那时候她带着少女隐秘的心思，背着丫鬟们在烛火之下一针一针戳着，绣好的时候十个手指头都已经被戳破了也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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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爱慕真的十分纯粹，她满心欢喜地将香囊送给将梁景明，期待他会说一两句夸赞的话。可他当时的表情不大好，还略微带着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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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记得他当时说了一句，“这做得又不好看，为什么不让丫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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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她就站在芜廊下，飞溅的水珠落进脖颈里，她冷得瑟瑟发抖。明明已经很难过了，眼睛又干又涩，她还是用力地对面前的男人笑着，“那下次我让丫鬟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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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转身时，她就对着空空荡荡的长廊，突然就哭了很久，之后再也没有碰过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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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不记得当初自己都说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去出这个例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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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想想，好笑之余又觉得心酸，年少时她的喜欢都是真的，梁景明的喜欢有多少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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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拿楚清清怎么办，还是准备让我当妾室？”她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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