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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并不清楚她的纠结。
手帕的质地很柔软,至少,比元宵的衣料柔软得多。下意识地,他放轻了擦手的动作,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粗糙的皮肤不小心将帕子勾出丝儿来。
幸好没有。
东家要回了手帕,元宵在书舍工作的第二个清晨开始运转。
拿起扫帚,他开始打扫。因为不能与顾客交流,元宵揽下了店里的一切杂事,尽可能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有价值起来。
而林湘又在教寻书识字。
扫完了地,贴在墙边立着,瞧着东家和同僚凑在一起授课的温馨画面,元宵再一次走了神。
难得的,他没有想到那场不知能否报偿的血仇,耳边,林湘一字字讲解的、微哑却柔和的声线将他的思绪带回许多年以前。
义母是个武夫,不通文墨,为了让他学会家传的枪谱,才在壮年之际,如稚童般坐在学堂向教书先生学习认字,然后,再一个个教给他。
恰如东家和寻书姑娘此时一般。
不过,虽然同样是教书,她和义母的风格却截然不同。
他的视线凝在东家秀丽而苍白的面孔上。不同于义母的不苟言笑,她虽同样全神投入,表情却灵动至极。一会儿皱鼻子,苦恼于字句的讲解;一会儿又轻快敲一下桌子,洋洋洒洒长篇大论,每个表情和动作都那样生动可爱。
人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表情呢?
时常木着脸的元宵专注又不解地看着东家,如同研究一个谜团。
直到——风铃晃动声打断了他的凝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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