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她变成连病因都要从第叁个人口中得知的普通邻里。
“不知,林老板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主明,才有下安。”柳砚青开口,音色特意压得和缓而轻柔,若睡前的故事闲谈:
“短短数月,林老板落了两次水,又天生体弱,寒气侵入脾脏,阴虚不能纳阳,本就脉象沉迟,再加之时常满腹忧思,心神不定,便是服了养身温补的药,郁结的心思不解,心神不明,怎能除去不寐之症?又怎能让体内的阴阳相济、气血两宜?”
“今日我把脉之时,见林老板的脉象实有心神不宁、夜不能寐之兆,故而面露了忧色。而林老板今日的风寒肢冷,亦与此脱不开干系。”
“所以,林老板,作为一个医者,我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心事倾吐出来,权当是为了你自己着想。”
柳砚青的语气和目光那样诚恳。
可看西医长大的林湘,并不信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
在干掉林沅的计划在没成功之前,她不能把自己想杀人这种事告诉任何人,不,成功了也不行。
——这是一件坏事,她是一个以血还血的、差劲到不能更差劲的坏人。
“你好像知道了,那几天我没来书舍,是因为落了水。”避开柳砚青似春阳和煦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轻声说:“我没对你提起这件事,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
“因为它是家丑……事实上,是我的姐姐把我推下水的。”
九分被加工的真实,和一分模糊掉的重点,撒谎其实很简单:
“我和她…关系并不好,我前一次落水也是被她推下去的。我很讨厌她,也很害怕她。她是母亲最喜爱的孩子,我……爹爹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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