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又不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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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不听话我就走了, 让你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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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这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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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先帮他擦去完好处的脏污，再让他往一侧偏头, 轻轻冲洗他伤口处的沙土，血水混着污水沿着他瘦削的脸庞滚落，佟穗看得都疼了，萧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悄悄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她眼中坠下一对儿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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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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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瞥他一眼，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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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听四弟说，每次打完仗你都会去伤兵营，我还以为你早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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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必须搬到伤兵营里的伤兵们比，他脸上这点伤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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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练不出来，看多少次都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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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千上万的亡者至少不会再疼了，伤兵们却会哀嚎会疼到流泪，佟穗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双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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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脑袋保持不动，一手搭上她的腰，哑声道：“今晚给我，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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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怯弱无助的模样，勾住了守将，也勾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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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看着他涂了深色伤药的左脸，面无表情道：“毁容了，不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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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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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照照镜子，屋里根本没有，低头去看水盆，左脸上果然黑乎乎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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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大家一起用饭时，凡是萧缜经过的地方，小兵们都要盯着他的脸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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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贵说俏皮话：“二爷就是长得太俊了，但凡他再丑点，都不用非得往脸上划一道才像个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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