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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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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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里, 萧缜就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可又嫌离她远, 提起一把凳子坐到了佟穗旁边：“春天赏牡丹秋冬赏菊, 要不是咱们日子变好了, 我都不知道你也是个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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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水村的老宅可没养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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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嗔他一眼：“不说这个, 潘家父子, 真的都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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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范钊只算同僚, 交情浅淡, 潘家父子却已经认识了好几年, 在卫县、晋州也有过同袍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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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勇比萧守义还稳重，寡言少语, 潘岱却经常跟萧野等儿郎混在一起，意气风发的笑脸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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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捏着她圆润了一些的手, 只淡了眼中的笑意：“不是我非要杀他们, 而是律法如此, 这次若被范钊得逞定死我谋反的罪名, 他也不会放过咱们家的九族。你想想, 范、潘两家才几个人，咱们这边，光妻二族就把你们家、外祖父一家都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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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遍体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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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抱住她的肩膀, 对着那盆菊花道：“之前京城戒严，只要问守城兵就能知道哪些人跟范钊通过书信。我让孙典查过, 中秋后潘勇派长随往京城至少送了四次信，每次都是范府、潘宅各一封, 可两家都没有搜出家书，定是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完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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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范钊有勇无谋，潘勇计多，肯定会帮他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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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我猜潘勇不敢动这种野心，但潘家早就坐在了范钊的船上，他要保自家，只能帮范钊对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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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的眼前就又浮现了她在卫县参加的第一场守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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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士兵想活，守城的士兵也想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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