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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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不管不顾地追问下去压根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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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文明既不需要任何人给予的同情，更不需要仰赖别人指出方向，才能看清未来该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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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算是从小养育我的恩人，也教导我该怎么使用这身灵力，然而唯一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人类，所以在他虚弱时，我才觉得我什么事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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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卧病在床，帮不上忙的同时，也没有其他神明愿意伸出援手，那些愿意尽一份力的，顶多尽可能延缓衰退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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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得知秘宝能实现任何愿望时，才执着地非得拿到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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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杨宏儒始终被那样类型的人深深吸引，简直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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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顏文明的身影甚至与他的友人重叠，儘管下一秒，杨宏儒很快便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拋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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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问，他生的是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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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来说不是病。」杨宏儒无奈苦笑，「是信仰不足导致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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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文明讶异地瞪大眼眸，却没再说什么，仅是了然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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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神明代言人的他，多少能了解所谓的信仰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这并不表示有资格可以随意使用，毕竟那已然超越身为人类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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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言灵真的能拯救信仰衰退的神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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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神明或藉由秘宝可以做到，不过顏文明不认为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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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只是种用于交换的媒介，无法凭空创造什么，更不可能不劳而获，顏文明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用来弥补信仰不足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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