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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顾溰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又有几分悵惘。「我不是说过，小时候曾在富商家中当僕役？那个小公子曾找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弄得全身溼答答的，还受了风寒，遭夫人一顿骂。不过呀……自从我离开后，就不知他过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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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公子……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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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溰笑了，神采飞扬地道：「是啊！他非常照顾我，有什么事都会护在我面前，不让我吃一点亏。还告诉我一些很新奇的东西，如果没有他，我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些有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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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喃喃道：「真好……」他心中忽然有股酸酸的感觉，但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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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肚子忽然「咕嚕」一声巨响，他尷尬地低头，顾溰则是好心地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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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彷彿是救星一般，一个僕役装扮的人经过，见二人面生，便道：「你们是新来的吧！这儿直走再右拐就是食堂了，已经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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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离去后，柳玄自嘲道：「我居然会有一日沦落到此等地步，饿到还要有人说开饭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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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柳玄身在富家，一向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都以为食物是天上掉下来的，直到年纪稍长才知晓米饭是得辛勤工作后才有的。平时更是不可能挨饿的，只要喊一声便有侍女僕役送上糕点吃食。后来上山拜师，辟穀后除了偶尔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偷溜下山吃东西外，也不曾落魄的此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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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柳玄是天生命好，不曾吃过什么苦。若非这次经歷，怕是一辈子都不懂人间疾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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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欢喜地走到食堂，看到菜色后，脸瞬间垮了下来。盘子上只有两颗馒头，一碗稀得不见几粒米的白粥和一些糊成一团，有白有绿还有黑，简直就像厨馀的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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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起晚饭坐到屋簷下吃。柳玄直接将白粥置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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