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坐。”
朱载坖顺势说了一句,然后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嘉靖三十六年,严世蕃羞辱本王的事?”
“回父王的话,那时儿子年幼,不清楚。只是后来听人说起过,说是严世蕃暗使户部扣发我裕王府的俸禄,搞得王府上下,连年都过不下去了。
最后父王无奈,东拼西借,凑了两千两银子,送给严世蕃,他才让户部拨发了王府俸禄。”
朱载坖恨恨地拍着椅子扶手,“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你知道是奇耻大辱,那就想法弄死严世蕃啊!
怎么,奇耻大辱好几年,还是奈何不了严世蕃,还是靠我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才扳倒了严世蕃。
人家一倒台,你就张牙舞爪了,旁人看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
“父王要是觉得心中那口气不顺,可以叫人弹劾严世蕃。儿子听说他从流配的雷州逃回江西原籍,逍遥快活。正好可以弹劾。”
弹劾严世蕃?
听到朱翊钧的这个建议,朱载坖迟疑了。
很简单,正式弹劾严家父子,会承担正治风险的。
朱载坖在过去那些年,被波诡云谲的朝争搞怕了。
去年浙江稻改桑,严党搞得不可收拾,连胡宗宪都甩脸不愿帮手,高拱、陈以勤、殷士儋纷纷进言,说是倒严的天赐良机,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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