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的再访者〈5〉

「小时候到现在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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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因为惊讶而提高了音量，在姚致然给予肯定的答案后，更是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她本以为至少会听到「以前不是」这样的回答，毕竟她实在难以想像有孩子的父母会工作到那么晚，甚至一个月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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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小学以前，我是和外公住在一起的，因为爸妈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我，他们只有假日会回外公那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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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向后靠上沙发，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视线却似乎聚焦在更远的地方，脑海浮现与爷爷生活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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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肩膀一重，将他从回忆中拉回。侧头去看，发现初晴正靠在他的肩头，牵起他的手，五指滑入指缝与他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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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寂寞吗？在父母将你留下的时候，在我……不相信你的时候。」她在姚致然的肩颈处轻蹭着，像隻撒娇的猫，男性的体温与气味透过衬衫传达过来，几乎与她的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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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倾头靠在初晴的头上，充满鼻腔的洗发水香味与掌心的温度令他心安，不自觉地吐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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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寂寞。」他语气平静，却将手收得更紧，神情暗了暗，「当时的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坏了，爸妈才会把我送到外公家，很久都不来接我，后来在学校发生那些事，大家才会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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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那种事！当年那件事根本不完全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盲目地相信了自己看到的，而没有选择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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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听得心疼，张臂拥住姚致然，频频摇头，以证明自己的话是真心的。虽然他的身体是个成熟男人，她却感觉说这些话时的姚致然仍是个孩子，一个在乎他人的想法、害怕被人唾弃，甚至拋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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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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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接着立起身子，单脚跪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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