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四季如春〈1〉

尷尬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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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应该不会得到应答时，初晴却冷不防地丢了句话过来，还用上了与她不甚相衬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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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看得过于直接，初晴忽地抬头。两道视线在空中交会，令姚致然心下一惊，做错事似的心虚感没来由地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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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女孩发话，他就赶紧地移开目光，把桌椅放好坐下，再没留一个眼神，颇有落荒而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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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因为先前的交集，见过了初晴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这阵子会下意识去找寻她的身影，如今正面对上，令他感到侷促不安，彷彿那双澄净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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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如坐针毡的一节课，姚致然思忖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算找初晴说说话，为停滞的关係打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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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瞬间，就看见一隻手举在半空中，往后一些是女孩略表诧异的容顏，似乎正要拍肩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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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巧合让姚致然心里的紧张一扫而空，嘴角微扬，向初晴的桌子靠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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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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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你刚才态度怪怪的，在想是不是慕言对你做什么了。」她收回手，掌心覆在另一手上，指尖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左胸腔的鼓噪比平时要快了些，连藏在纤细柔白的手腕下跳动的脉搏都能隐隐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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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桌子，咫尺的距离，男孩整理得乾净俐落的短发溶在光中，发尾微微泛白，前额细碎的瀏海凌乱，看着却相当自然，五官英挺，双眼晶亮有神，此刻眉眼带上笑意，柔和了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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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容貌出眾的慕言相处十馀载，她皆不为所动，面对姚致然，却三番五次撩拨她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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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啊。」姚致然挠了挠颊，欲言又止，总觉得难以啟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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