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四季如春〈2〉

又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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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习惯她的面无表情，如今有了明显的情绪表现，却是在这般情况下，令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转念一想，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满江红的卷子，满腔的无奈笑意又转瞬被羞赧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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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试卷里抬起头，初晴的一对秀眉向中间聚拢，食指在惨不忍睹的数字上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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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分数，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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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好似揶揄的话语她却问得认真，配上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她这疑问是出于自真心，想气也气不起来，只觉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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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乾笑了几声，「我不太擅长英文，特别是文法的部分……」注意到女孩不曾移动的视线，声音渐弱，愈发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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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第一次段考班排名也有中上，其他科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这偏科也偏得实在诡异。」她拿起卷子端详一番，语重心长地道：「但英文是重点科目，你该好好地拯救一下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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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口气，姚致然先是頷首，而后摇头，「你也看到了，我这种程度一时半会儿是救不回来的，就不想浪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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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走卷子，横七竖八的红色笔跡很是扎眼，宣告他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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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就算我有那个心思学习，导师对我那么很有意见，我也不可能拿着题目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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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总是身着正装，不苟言笑的导师，他便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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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至今五月未满，他已经在英语科的大小考试上拿过半数的不及格，每次领试卷，都能明显感觉到导师渐深的鄙视和嫌弃。虽然仍会提醒他订正，也会替他纠正订正过后还是错误的部分，但愈发潦草的笔跡以及冷淡的态度，都在向他传达了一个讯息：导师已经半放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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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无论成绩优劣都无法吸引父母的注意，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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