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四季如春〈6〉

戏剧，那慕言就是编写一切的人，处心积虑让所有人都围绕着他的故事，在毫无知觉间心甘情愿作他笔下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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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领导一个小组，主导讨论内容的走向，到后来是轻微的欺凌，最终演变成如今的状态，她发现他对这种事愈来愈上癮，而且不会明目张胆，总是把握好分寸，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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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试过报告给老师吗？」姚致然听了这些话后心生疑惑。以初晴的性格，他不相信她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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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说过了，这样只会害被欺负的同学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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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连试一次都没有，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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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结果肯定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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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打断了未完的话，看向姚致然的眼神变得黯淡，隐隐透着痛苦，彷彿将熄未熄的烛火，在风中苟延残喘。她口气变得有些不冷静，一句一句都像是在质问，「慕言在师生间人缘很好，你觉得有多少人会真的相信？假设真的有人相信了，在找到证据之前谁能保护被欺负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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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被噎得说不出话，却不甘心屈服于这番说词而紧紧咬着牙。他不明白初晴在处理这类事情上为何这样退缩，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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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太衝了。」初晴以为他的闷不吭声是因为她的态度，便老实地道了歉，接着缓过呼吸，平復情绪，「我能理解你的着急，但是慕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能做得乾乾净净，让人抓不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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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到师长那边，她必须握有确切证据，虽然想过可以录音录影，但是她不知道慕言何时会出现在哪里、做些什么，又不可能无时无刻跟在他身边，所以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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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解释，一边伸长双腿，用脚跟抵着地面轻晃脚掌，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又像是刻意为之，好让严肃的气氛得以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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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盯着初晴，久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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