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走向终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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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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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却又掺杂了些许熟悉的声音，中断了姚致然忙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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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一年纪看上去与他相差无几的男子站在那里，脸上缀着笑，和煦温柔，彷彿能治癒人心。在他记忆里，唯有一人具有这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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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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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出那个名字时，对方已自动在他旁边的空位落座，同样看向初晴工作处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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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妈妈总说她这阵子经常加班，原来是遇到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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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笑得一如当年，让人看不出心绪，却又觉得其中意味深长。他就说了一句话，而后抿了口咖啡，指腹摩挲着隔热纸沉默不语，不晓得的人便会以为他们是关係不错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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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上班吗？这个时间点是不能出来的吧？」姚致然手里的咖啡都快要见底了，却不见慕言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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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用馀光瞄了眼慕言，分明着了西装，不像是没有工作的样子，非休息时间却在外头溜达。就算他与慕言关係再不好，为了能有一个人清净的空间，他有必要提醒慕言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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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慕言竟然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錶，朝他轻轻一笑，「我刚从外面开会回来，老闆说四点前回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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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慕言特意指了指对街的另一栋办公大楼，示明自己现在在这里已经是提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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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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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和我在一起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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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年我的离开，你在背后没少出力吧。」他的视线扫过慕言从一而终的笑脸，心里愈发鬱闷，「我不认为我们是适合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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