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走向终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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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人都有这种劣根性，忽略近在眼前的灯火，去渴望远在天边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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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不是完人，否则至今所发生的一切不会总往坏的方向去，她也不至于需要经歷撕心裂肺痛苦，才换来一个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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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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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週前吧。」慕言想也没想便说出了时间，似乎早已料到初晴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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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初晴来说这个时间太过敏感，导致她的身体很快就做出反应，捏住慕言的手臂，紧张问道：「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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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把他离开学校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告诉他而已。」他拍拍初晴被套装外套包裹住的纤细小臂，补充道：「没有隐瞒，没有断章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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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你明知道他心软，会内疚，还是说了吗？」初晴扯着慕言的衣服摇晃，所有对姚致然的心疼都化作了力量，倾巢而出，眼眶不受控地红了一圈，声音渐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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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你不可能瞒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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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不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松开手，摇着头向后退，直到背碰触到冰冷的水泥墙，反作用力令她蓄在眼眶的泪水衝破阻隔，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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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再度走近，微微倾身与她平视，双手捏住她单薄小巧的肩膀，扬着完美弧度的唇畔，溢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缓缓摧毁着初晴仅存的理智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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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给你巨大的痛苦，让你失去了双眼、让你没能见到你爸爸最后一面。他配不上你，初晴，你们俩分开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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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不存在配不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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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泪水纵横的脸，倔强地直视近在咫尺的黑眸，鼻音侵占了她清冷乾净的声线，极尽全力道出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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