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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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检查出他脑震盪了，除了脑震盪外还有纪冉离开前的那一脚让自己膝盖挫伤。医生吩咐，学校的体育课尽量不要参与，多加休息。还有轻微脑震盪的关係会对记忆力稍微影响到，也有可能会造成突发性的头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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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会跑到跌倒。」赖海英捏了捏眉宇间，领着自己往医院柜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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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妈。还特地让你跑一趟。」范夏轩扶着墙，一拐一拐地走着。膝盖上裹着一块绷带，走路没办法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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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海英的到来让他有点吃不消。如果没有纪冉把自己弄到医院，他也只会在学校的保健室擦擦药就走。赖海英并不知道自己在学校的状况。她太忙了，就今天会来医院看自己，肯定是抽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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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自己领完药、吩咐完自己一些注意事项后，赖海英就开车离开了。临走前给自己一点钱，让他想办法回学校去。最后范夏轩搭着计程车又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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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晚自习呢！范夏轩不禁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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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膝盖挫伤的缘故，走起路来容易脚软，他一面扶着墙壁走回教室。沿路上他总感谢学校弄了很多墙，要是没有墙他得单脚跳着走。像小丑似的吸引眾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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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内只有几隻小猫低着头温习。范夏轩四处张望着，好几个座位上都空无一人，桌面上也摆着几张卷子。而纪冉跟其他同伙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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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跳到座位上，抽出卷子开始低头写了起来。但写不到几题，手掌上的伤口隐隐发热，范夏轩一看，伤口又开始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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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怎么来的他不知道，有很多的伤口都是在他没有特别注意下出现的。因为那给他带来的疼痛，远不止于纪冉给他带来的痛感。纪冉打人一律都朝着容易受伤的部位攻击，像是鼻子、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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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夏轩把手往抽屉里伸，好不容易在抽屉一角摸到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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