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迟顿不是病,顿起来要人命

处没有瓦斯炉也是因为要防止他自残。当然也不会任何尖锐的器物，或是锋利的刀具。他的厨房甚至没有热水瓶，连热水器的温度也是固定在适宜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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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会感到痛，痛使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活着的，而这让他恨不得下一秒能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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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是每个人都和段飞一样，可以对他的伤疤视若无睹，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生下来，或是被接受地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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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并不愿意被生下来，同时，他妈妈也不愿意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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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依然顽强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他到底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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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妈妈也是割腕自杀的，像电影演的，将一缸池水染得鲜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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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下楼外出买瓶他妈妈突然想喝的饮料，一回家，他妈妈便躺在浴缸里，双手双腿的动脉被割破，大量流出的鲜血一瞬间染红整个浴缸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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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自己怎么把早已晕过去的妈妈抱出浴缸，怎么一边试着帮她止血，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外公外婆不允许他去医院看望他妈妈，只在三天后打电话告诉他，他妈妈失血过多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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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公外婆并不喜欢他，外公或许还好，但外婆对他只有厌恶。可能是因为女人怀胎十月的关係，看待自己所生下的女儿感情比起丈夫来得更重，更无法忍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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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婆不肯让他去送他妈妈最后一程，也不肯告诉他，她死后葬在何处。他们只留了一笔钱、一封信给他，什么话也没有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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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妈头七那晚，他在同一间浴室做出一样的事。他失血太多昏睡过去，再醒来是聂楚楚哭得红肿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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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没能和他妈妈一样，平静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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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聂楚楚不放心地跟他住了很长一段日子，直到他和聂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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