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着良心说话,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可能、是那个,有一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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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喝完奶茶,脸上带着「好了,你不用再安慰我」的表情拎着包站起来气弱游丝地说:「我去换制服,顺便洗把脸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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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眼带同情地目送艾薰摇摇晃晃地飘出院长室,心里想着,他们这群皇帝身边的太监们好像还有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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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说是去换制服,但他更想的是去抽根烟。他除了心情烦的时候会想抽烟,需要思考的时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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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大概是他护专毕业后,没有申请任何一家医院而是留在家看护他妈妈时开始的。每天和他妈妈朝夕相处,让他压力很大。他妈妈患有重度忧鬱症、躁鬱症和精神分裂症,她清醒的时候对他不假辞色,只有在发病时才会对他和顏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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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妈妈在发病时会忘记自己生的儿子而不是女儿。因此,大多数时候他在家里都是穿着女装,无论他妈妈是不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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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其实很会察言观色的,对他妈妈的眼神也很敏感,他妈妈一个眼神,他就能判断她是清醒的,或是不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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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观察他妈妈的动作表情配合她当一个儿子或是女儿。他也渐渐地失去敏感性,开始变得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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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他周遭的人都看得出来段飞在追他,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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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谁会牺牲自已的休息时间去和另一个人相处?更何况,他知道段飞的工作并不轻松,段飞虽然只是掛名特助,但该做的工作不亚于白少那个公关部经理。该有的交际应酬,段飞也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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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他的工作就显得比较轻松,一个月排休八天,每个星期日还能在家待命。他上午要跟欧阳啟程的门诊,下午便是做做文件工作排排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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