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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筝退无可退,刚想说什么,额头?被人抵住。
和她?的比起来,贺浔的额头?要凉得多,让被火烧似的黎月筝想要去贴近。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贺浔一手按着她?肩侧,一手捧着她?的后颈,努力地调整着呼吸。
“退烧了。”
简短的三个字,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男人的声音低哑,沉重的像能往人心窝里砸。
莫名?的,黎月筝有点鼻酸。
贺浔和以前一摸一样。
延水县的冬天本就冷,筒子楼的供暖不?好,暖气?片老?旧,总是烧不?热。尤其是下大雪的时候,路面?湿滑,筒子楼的窗户上都在结冰,水管都能被冻裂。
所以每逢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在筒子楼下烧火炉。一群人团团围在一起,就在屋檐下烤火取暖。
不?过能取暖这种好事儿,向来轮不?着徐素兰和黎月筝。
那是徐素兰刚走的时候,黎月筝本来就抵抗力差,遭受这样的打击,一时撑不?下去生?了场大病。
她?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家里仅有的药吃完了。周围的邻居又都不?愿意?摊上她?家这摊烂事儿,各个都躲得远远的。
黎月筝连烧壶水的力气?都没?有,蜷缩在床上,想着只要能出一身汗就能好。
筒子楼的隔音很差,高烧在床上半晕半醒时,黎月筝总是能听到邻居们路过家门口时小声的碎话。
“这家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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