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喝上两口,饿了,便坐在密不透风的田间,拿着米饼,一口口地就着水壶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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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亮,到黄昏,沉重的甘蔗一捆一捆地打好,而这时,送甘蔗的农人也扛起一捆甘蔗,看着还剩下的十来捆甘蔗,留下人看守,然后好几人便和他一起,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向一里两里外的山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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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瑰,”旁边的俚人汉子赤着胳膊,踩着泥泞难行小路,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他们的头,是大人物,为何还要一起来这砍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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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瑰笑了笑:“我这算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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俚人汉子疑惑道:“你是手下有两千多勇士的大寨主,周围的寨子都敬你一声大哥,你怎么不算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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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瑰道:“你也是三千多口大族的云山俚头人,不也一样在这抬甘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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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摇头道:“我部扣除老幼,能战的勇士不过五百,再说了,是带人来帮你收割,你给我部结算工钱,怎么能和你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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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瑰道:“我倒想坐享其成,但我不是领大家奴变的么,要是我也当了主子,他们怎么会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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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将甘蔗送回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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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坝子上放着成堆成山的甘蔗,也不清洗,在火把的照耀下,便被工人们丢进了巨大的石绞盘,两头老黄牛转动绞盘,把甘蔗压榨出糖汁,用纱布略做过滤,就被木桶提着,倒入足有一米的大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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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下,放干的甘蔗渣正在熊熊燃烧,熬煮着糖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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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瑰忍不住想到一首诗,念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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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工人便哄笑起来:“阿那瑰,你又背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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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瑰洋洋自德:“学而时习之,我这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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