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身没有太多感情基础,婚后自是少不了磕碰,为保这桩岌岌可危的婚姻,又将赌注下在了刚出生没几年的段朝泠身上。
段向?松喜欢听筝,她便让段朝泠学筝;段向?松偏爱楷体?行书,她便让段朝泠刻苦钻研书法。
那?些年,段朝泠成了她讨段向?松欢心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工具,但凡有一丝懈怠,她不会动辄打骂,但会做比出手或动口?更可怖的冷暴力,用这种方式生生斩断了他们之间仅存不多的情分。
最?后一个尾音落地,书房里重?新恢复安静。
寥寥数语,段朝泠总结了他自己的童年,语调过分平静,好像在讲述一段别人的故事。
这一刻,她了解的不再是段朝泠本身,仿佛触碰到了他的灵魂。
宋槐听完,静默半晌才开口?:“所以,那?个人是……”
她一直以为段朝泠是因为周楚宁才学的古筝,原来不是。
可是眼下,这个既定事实并不能让她觉得有多欣喜,反而有种压抑的沉重?感。
真相有时要比她遐想得更为残酷。
作为局外人,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段往事,只攥住他的两指,用陪伴当作无?声?的安慰。
段朝泠回握住她的手,面色冷静,“槐槐,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获取同情,只是想告诉你,很多往事只有摊开去看?,才有机会让它彻底过去。”
宋槐隐隐明白,又隐隐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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