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院有一间大型会议厅，四周的玻璃柜里面存放着历年来的在校生为学校获得过的荣誉和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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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有名呢？”祝轻安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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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点小钱吹的。”隋昭昭低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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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听到辛恋问起隋昭昭，脑浆都打碎重组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群理论生们的问题，正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塞进了隋昭昭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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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站长说纳河保护站经常有些游客或者搞调查的学生慕名而来，隋昭昭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接待，只是潦草有这么一个印象，自然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见过辛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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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妨碍她对辛恋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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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读书那会儿，咱们院上的第一堂专业课是道德经，你们现在还学吗？”隋昭昭从容的走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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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底下的学生呼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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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环境保护、学生态调研、学生命、学自然的院系，为什么要学道德经？”隋昭昭往日里成天酷爱插科打诨，这会往讲台上一站，竟然还有模有样的，她说，“毕业这么多年，有句话我依然印象深刻。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下人以自我为中心的好恶，所展开对世间一切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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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天平，保护自然的最终目的，比起指向自我，我更认为是指向天然的本性。”她不过是一个和在座的学子没什么不同的，毕业多年的学生，但那些日日夜夜与盗猎者盘旋死斗的身影，那些葬身于旷野闭不上眼睛的躯体，在此刻都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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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保护的不是动物对于人类利益的可取性，我们保护的是它们自然状态，我们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我根本不懂社会学家“必要的杀生”那一套，我曾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大家可以对成千上万头猪羊牛的屠宰视若无睹，却会对一只回不了家的浣熊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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