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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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宫女走到大殿中央, 对着座上的太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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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平静的目光慢悠悠地打量着萧蕴龄, 她白日随其他贵女早起礼佛, 夜间在昏暗的讲堂中抄写经书, 这样过了四天, 除却她脸上脂粉隐藏不住的疲倦，再无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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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她此时维持着行礼的动作，标准得挑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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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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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吧。”太后淡淡道，却不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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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垂眸恭敬地站在她面前，佛寺庄严之地, 她的装扮素净简单，一袭丁香淡紫衣裙，雾蒙蒙地笼罩着身体，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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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可怨恨哀家？”太后挑着香灰，口吻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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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太后抄写经书，是臣女之幸。”萧蕴龄捡着好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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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笑了起来，因为听到了少女天真的话语，“这是为王朝祈福, 岂是哀家一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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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慈悲心肠, 天下百姓莫不感怀娘娘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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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太后摆摆手, 她不耐烦听这些恭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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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柔郡主，你的父亲是誉王, 那你可认识萧敛竹？”太后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一瞬间积累的威严俱往萧蕴龄施压, 令她的脊背弯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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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从前是先帝后宫中的不起眼的妃嫔，但成为太后三年，权势的日月浸染令她在气质上愈发像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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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不曾料到她会提起萧敛竹，她维持着面上的神色，与方才一般的语气回她的话：“从前我们是异母的兄妹，在家中偶有来往，但男女有别，没有过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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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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