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着胸口细细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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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的视线在她手上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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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眼睛含着泪，喘气声因马车颠簸而断续破碎，手掌还在安抚地揉着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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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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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抗拒，一抬头便撞入一双不含感情的眼眸，她呼吸一滞，这样的眼神, 令她想起他那些不温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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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在他身边坐下, 与他隔了两寸的距离, 她月白色的裙摆交叠着绯色衣袍，鲜红衣袖垂落在她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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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刚洗过手, 手上还带着井水的寒意，但是井水沁凉不如雪山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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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的手指合上又颤抖地打开, 有心拉着他的衣袖制止他，但是他手上动作的粗鲁又让她觉得不能再惹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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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鉴飘浮的白色冷气在眼前弥漫，被咬着的唇瓣偶尔打开，泄出几丝寒凉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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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裁制的衣服又不合身了。”沈策手指勾起她被绷断的带子，语气不好，脸色比冰鉴中的冰块还要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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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不解地看着他，他往日总喜欢夸她长得好，此时的态度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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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人抱近了些，手掌掂量着她在杨府被养得如何，越探脸色越黑，难怪住了几日便将那处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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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掌心并不怜惜她的感受，萧蕴龄不想身上又带着几日不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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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塞入他的手掌中，十指相扣时，寒冰融化的雪水湿润了她的掌心，又顺着指缝滴在裙子上的花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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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冷漠地看着她牵引着他的手掌，因为冰寒而急促的呼吸令她还起伏颤抖不止，潮湿在布料上洇润，令缠绕的枝条颜色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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