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堂主把船上的人一个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摇头道:“我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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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巷子里走出两个酒鬼,趔趄着,嘻嘻哈哈,其中一个怀中的酒坛摔在地上,半坛酒洒了,两人好不心疼,急忙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地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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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堂主望着他们,一个人影从脑海里跳出来,不禁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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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岩秀回头看他,道:“关堂主,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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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堂主收了神,扯起嘴角笑了笑,道:“你看那两个酒鬼活像两条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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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岩秀笑道:“醉酒的人什么丑态蠢事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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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马街的这栋宅子只有前后两进,杜寒坐在后院的正屋里,拿着一块棉巾反反复复擦拭宝剑。碧光粼粼的剑锋照出他的脸,他才三十三岁,满脸的疲态仿佛年过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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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仇恨痛苦中的人,总是老得快些。他恨蒋危阑,若没有蒋危阑,他的父母便不会走上绝路,他的人生该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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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危阑死了,杜寒只能找他的女儿报仇。为什么不找他的妻子?杜寒又不傻,找柳玉镜报仇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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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前院的打斗声,杜寒起身走了出去。黄泉山庄的二十多名好手与北辰教的人斗成一团,空中一条银光闪耀的长鞭无声挥落,布满尖利倒钩的鞭梢从一名好手的左肩划至右腰,他瞬间变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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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鞭落在铺着石板的地上,石屑飞溅,黄泉山庄众人心下惊骇:是何人鞭法如此厉害?齐刷刷看向持鞭的人,杜寒失声道:“曲岩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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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危阑一生只收了五名徒弟,最得意的便是柳玉镜和曲凌波,一个做了他的妻子,继任了教主,一个做了副教主。曲凌波的游龙鞭法奇诡无比,武林中人人闻之色变,他性情乖僻,这两年很少出来走动,但他的义子深得其真传,行走江湖,罕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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