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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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明非注视着蒋银蟾，须臾移开目光，笑道：“相国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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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广平王骑马到了山门外，他很少来无为寺，此番是原晞托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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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国去了无为寺，怕是为了比武的事刁难五叔，劳驾您去一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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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王冷眼看着他，道：“你是担心那妖女吃亏罢，要去自己去，我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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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晞道：“五叔既然教她宝依功，她就不是外人，不管他们谁吃亏，原氏脸上都不好看。您说话有分量，比我去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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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王被他灌了几杯迷魂汤，出了城门便清醒了，懊恼道：姓蒋的丫头还没来拜见我，我倒上赶着见她，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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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国和原明非见广平王来了，都起身相迎，广平王与他们见过礼，落座寒暄。小沙弥斟上茶来，文相国问原晞怎么没来？广平王说他病了，在家里歇着呢。蒋银蟾向广平王投去目光，这老狐狸的道行太深，说话难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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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王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原晞拿着本书，坐在暮色里，把满靴的泥垢蹭在一块石头上，泥是刚在无为寺的假山后头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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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父亲背着手过来，他抬头欲言又止，广平王眼角斜挑着他，绕着鱼池踱了半圈，缓缓道：“放心罢，都在夸她，没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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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院落宽阔，房屋甚多，蒋银蟾转了半日，才找到原晞的院子。周遭都是绿栏杆，绣帘上垂着锦带，灯光将他的影子映在正屋窗上，他在自斟自饮，看来没病。蒋银蟾立在一株山茶花树后，良久良久，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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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原晞拿着剪刀修理花枝，这几株山茶花甚得他爱惜，有空便亲自修理。咔嚓咔嚓，剪掉一切多余的枝叶，若人的心也能修理，该有多好！枝叶落地，覆住几个鞋印，原晞一愣，拨开枝叶细看，像是女子的鞋印，只有这几个，应该会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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