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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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五千，把人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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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我们千辛万苦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样的捷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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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披了一件衣服出门，记者和司澄都红着眼睛。负责人左右为难，试图相劝。别个摄影师也拉开了司澄，说：“哥们儿，别跟女同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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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司澄情绪激动，一把推开那个摄影师，吼一声：“你懂个屁！”骂完拔足往山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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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行为学家严肃地批评记者：“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现在是三月，正是滇金丝猴的繁殖期，不少幼猴才出生，这样做会惊扰到猴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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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么严重嘛！”记者挂好了相机，对负责人说，“嗨，我可等着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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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中午，司澄并没能及时阻止当地农民上山驱赶猴群下山。惊慌失措的猴子们从四面八方被赶到一堆，聚拢在山脚下。高洁看见司澄挥舞双手，让大伙散开，记者却抓紧时间对着猴群一顿猛拍。人和猴子的呼叫声乱做一团，有猴子们觑了人缝就蹦着逃了出来，母猴惊惶之中丢失了幼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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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幼猴，她的动作比司澄快，早一步拣了起来，叫：“快通知就近的动物园，有只小猴被母猴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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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说完，司澄已冲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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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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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不动，不情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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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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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穿苏格兰直摺花格裙穿出落拓气质的司澄，此时眦目欲裂，全身每一根骨头仿佛都在“格格”作响。高洁是真的怕司澄会一拳揍到记者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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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也怕了，声音低下来：“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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