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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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好像已经开始了一段罗曼史，浪漫的美洲人都乐见其成。加拿大摄影将自己离高洁最近的那只吊床拆下来，留出给于直和高洁共寝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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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雨林骤冷的夜晚，有了威士忌，有了毯子，有了于直的身体，就没有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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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不够大，盖两个人稍微局促，破灭高洁想要保持距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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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在睡前说：“好好睡着别动，别乱卷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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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两人身体几乎毫无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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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一动都不动，肩膀的伤势到了夜里有点疼。黑暗里，于直的手从另一边伸过来，按在她的伤势处，劲道恰好地捏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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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差一点疼得她尖叫；第二下，她的肌肉开始松弛；第三下，疼痛感像是开始被驱逐了；再后来，高洁舒服得差点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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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地问：“你是服役的时候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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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地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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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怕死。如果那只老虎没有走怎么办？你当时在想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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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被老虎撕了，至少能保证它一定会吃饱，你可以活下来给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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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谢谢你。”她说，由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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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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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知道我的肩膀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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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在黑暗里半撑起身体，外面暴雨已停，虫鸣正欢，月光明亮，投进一线清光。他看到了清光下高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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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知道窗外的月光正照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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